阿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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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蝙】你瞒我瞒

其实每次见你我也着迷,无奈你我各有角色限定。

雪地的光反射率能够到达百分之九十五,在夕阳下的冷风里,因为温度骤降而冻结的液滴凝固在雪崩后山谷雪地的表面闪着光亮,横七竖八的树木折断半掩埋在其中,同样半掩埋的还有本该在半山腰交战的两个人。
刺客联盟的问题从来都不是最令人关注的部分,高昂的雇佣费用只能算作动机之一。斯莱德从雪里借助他的金属棍撑着身体拔出来双腿,肋骨骨折的错觉让有些僵硬的他站在原地下意识捂着腹部确认受伤情况后,他才抬头看向对面的人也在挣扎着从半棵松树下爬出来。
伤口已经在冰冷的雪地覆盖时部分愈合,剩下是冻伤带来的僵硬和麻木,斯莱德移动到了对面的位置,抱住松树的树干抬起来后拖到一旁,这才完全看到了从雪地里重新踉跄着站起来的哥谭人。
松树树干重新落在地面时砸起了少许它周围的雪花,那些白色的小颗粒又落在了蝙蝠侠黑色的披风上,地面上还有刚刚滴落下来的红色不规则小圆点。
斯莱德把插在松树上的大剑拔出来收回背后的剑鞘,没有握住武器的左手伸了过去,蝙蝠侠的脸转过来,嘴角下抿但看不到眼睛,像是思考了半分钟,这才挪动过去把胳膊架在了同样带着面罩的独眼男人脖颈上,把半个身体的重量压了过去。
他们在雪地里穿行了一段时间直到太阳下山之,他们没有一句相互问候,只是麻木的以最快的速度,也能保存着最多的体力前行着。
布鲁斯有时候想要开口询问一旁的人是否知道他们的目的地,而下一刻他又意识到对方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们是相同的类型,因此这样的询问便是多余。而他制服的保暖设计线路又在刚才的打斗中被对方一枪打坏,身体上仅存的温度已经不足以抵抗冬季雪地太阳落山后骤降的冰冷气温。
幸而他们的确找到了一间山脚下看起来目前无人居住的猎人小屋,又或者这是一个休息站一样的存在,而事实上他们没人有这个屋子的钥匙,但是他们没人会在意这样的问题。
雇佣兵用他的金属棍一头作为枪口,一枪断了那金属锁头,布鲁斯的视线从跌落的黑色钢铁锁链移动到了屋子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
他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再快速地处理好身上的伤口了。
斯莱德只是扫了一眼房间,便去了门外边的楼梯下,又掉头上来,布鲁斯在此之前用打火机作为照明物放在了地面,刚刚低头用消毒水和绷带处理好小腿上被树枝戳破划开的皮肤,听着斯莱德在壁炉附近忙活了一阵,眼前就开始变得黑暗——某个没有礼貌的人径直拿走了打火机。
火焰带来的不仅是光亮,更多的是让人安心的热度,斯莱德蹲在壁炉边时影子笼罩住了身后的布鲁斯,他站起来侧头看向了发出诡异叫喊的地方,布鲁斯便随着他的方向看到了那里的墙壁居然破了一块。

“起来。”

斯莱德到目前为止的第一句话,一句丧钟式的对白,不容置疑并且必须照做。布鲁斯也没有犹豫,他站起来移动到壁炉边更靠近火源的地方,看着一侧的人从壁炉的台子上拿走了榔头和一盒钉子放在破洞处的地板上,又走到他身后拔出来大剑对着椅子就是一阵劈砍。
布鲁斯把右侧大腿上的伤口包扎好后,斯莱德已经用椅子的靠背和座位部分开始修补漏风的墙壁,他把面罩挂在壁炉的边缘,嘴里叼着钉子,左手扶着不太合适的木板,右手对准位置不断的敲击起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在雪夜里格外的清晰。

“你可真像个廉价的园丁。”

“而你就像个只能在火炉边织毛衣的大小姐,可惜你连起针都不会。”

斯莱德把最后一根钉子敲打进入墙壁,转过身眯起来唯一一只眼睛看着对面的人,丝毫不加掩饰面上嘲讽的神色。

“我知道怎么对付你就足够了。”

“试试看,小蝙蝠。”

斯莱德把榔头丢到一旁,万有引力下,工具应声落地之际,布鲁斯掏出来的爪勾对准对面的人飞射而出,绳索擦着躲避攻击后斯莱德的侧脸过去,颧骨一道红色血线在一侧的火光下异常鲜艳。

“起针如何?”

丧钟微微低头抬眼,暗色的表情带满着野兽攻击前期待血腥的神色,木板在他的脚掌之下踩出鼓点和节拍,伴随着上步和压低重心,肉眼可见的肌肉群在制服下绷紧,那些爆发力十足的肌肉组织给予了他如此快速移动和更换位置的可能性。
先抵达目标的是脚下,布鲁斯早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受伤的腿部在包扎后活动范围不再受限,尽管身体还有些僵硬,但是精准的判断力与熟知对面人的出击习惯让他同样的立于不败之地。
布鲁斯的左手撑在壁炉台子上,手臂整体用力的同时双腿发力起跳,瞬间把位置换在壁炉台平面的高点后再落在斯莱德的身后,而斯莱德也同样的在脑袋里做出预判,他根本没有回头而是手臂先行弯曲后撤,利用胳膊肘给予身后落下的人腰腹一击。
被击中的布鲁斯后撤一步拿到了那把充当临时斧头的大剑,而斯莱德转过身来握住了他靠在门口的长棍后恶劣的开口:“欠点儿花样。”
老一派的作风让他们从力量到技巧上不断的对抗着,长棍的缺点在于无法近距离的保护自我,而大剑却会导致灵活性的下降。斯莱德的长棍还有一发子弹,但这在此处并不适用,他与对面用着大剑劈砍撩扫的布鲁斯一样都留着自己的后手。
随后他们像是拥有了默契一般同时丢下了武器,只使用身体进行攻击,拳头砸到脸上,膝盖顶在后背,几个呼吸的时间里,蝙蝠侠用左胳膊锁住了丧钟的脖颈,丧钟却反剪过手臂尽可能的让手指捅进了身后人还没有处理的伤口中,另一只手扣紧了他的左臂来给予自己足够的呼吸。
腰腹是狼脆弱的部分,同样的受伤的腰腹也是人脆弱的部分,布鲁斯痛苦的声音伴随着斯莱德手指越发深入的用力而变大,他的手臂松懈时的瞬间,斯莱德抽出来带满血液的手迅速翻转手腕握住布鲁斯作为施加力道的右手手腕把他用力的过肩摔到地板上。

“你还没证明。”

“什么……”

蝙蝠侠在面罩下的眼睛费力的眨了几下,晕开的血让他的视野里都充满着红色。

“证明,把你的伤口织好。”

布鲁斯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耳鸣的声音差点让他误以为这句话是个幻觉,斯莱德的表情阴沉而可怖,但他似乎没有想要继续下去的意图,甚至他松开了手去了房间的另一侧,从刚刚打架中报废的床铺上拖过来了一块床垫和被子,这才又一次的出了门外。
房间里的炉火还在燃烧着,但是远远不够支撑一个夜晚,布鲁斯艰难的爬了起来坐到床垫上脱下来制服和头盔,借着火光处理着刚刚被二次重创的伤口。
斯莱德这次出去的时间不短,他像是格外绅士一样的等待着布鲁斯处理好了所有的伤口,这才慢悠悠的一只手抱了木柴,另一只手提了一个小桶过来放下。
布鲁斯能够看到了桶里白雪开始融化时,斯莱德把柴火放进了壁炉里,像是确保足够后他才停下了动作,随后扭头看着布鲁斯突兀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一张好脸,一副好画。”

布鲁斯的脸上带着不少血迹,而斯莱德却因为刚刚出去用雪把手掌都清洗干净后看起来对比强烈,他把自己的制服脱下来挂在壁炉边烤着,又捡起来了之前掉落在地的面罩,丢到桶里揉了揉后拿起来,掰过扭脸着脸的布鲁斯,便在黑发男人脸上一点都不温柔的擦起来。
然后他笑的更大声,斯莱德忘记了他的面罩里还有自己脸上的血,这样一来布鲁斯的脸上几乎全是血迹了,他就像个被红色颜料涂抹过度的红脸人,用钢蓝色的眼睛瞪着斯莱德,满脸的愤怒让那双眼睛在火光下亮的异常好看。
斯莱德又笑了两声后收起来了那些声音,他的手掌还贴在布鲁斯的侧脸上,只穿着内裤而发冷的布鲁斯也没想着要去拍开那只布满枪茧却温热的手,火焰把木柴燃烧断裂而斯莱德把布鲁斯压倒在床垫里亲吻。
这不是个什么好的时间地点,甚至连交互人物都存在问题,可他们正在床垫里像是两头野兽一样啃咬着争夺那点稀薄的氧气,好像这样的选择更能够释放他们此刻的情绪,又或者为此他们早已经安排过很多方案。
在斯莱德仰头松口的时候,抓着他头发的布鲁斯有些头晕的大口喘着气,这是他想要的效果可是这效果带来的后续问题让他不得不快速的把更多空气送到肺里再迎接又一次的亲吻。

——和谐——

性事之后的餍足感与温热让布鲁斯开始犯困,斯莱德给他清理干净后他眯起来眼睛看着把被子从旁边抖开再盖在他身上的男人。

“还想打吗?”

没得到回复,煞风景一样的斯莱德没有再多问,他靠着外侧躺了下来,布鲁斯少有的没提出意见,也许是太累了,他任由斯莱德从他的背后搂抱上来,面前的壁炉里燃烧着温热的火焰,而身后温暖的身体正把他抱在怀中。

“斯莱德……”

斯莱德清了清嗓子表示自己在听。

“……没事了。”

布鲁斯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第二天早上布鲁斯是被烤肉的味道叫醒了,他迷迷糊糊的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看到斯莱德正背对着他用树枝叉了点儿肉烤着,脚旁边则摆放着不知道从哪里搜刮来,也不知道生产日期与保质期的调料瓶与油瓶。
那应该是一只兔子,或者小一点的生物,斯莱德已经把它处理干净,现在只需要撒一点孜然就能够食用,布鲁斯从睡醒到清醒的时间里只考虑了这么多,而他在拿到那根树杈的时候脑袋里又多了其他信息消息。
这猎物是子弹打死的,一击必杀。
斯莱德这会儿的话很少,他好像睡的并不怎么好,大概太阳还没出来,军人的习惯就让他起来外出去搜索猎物了,他坐在布鲁斯的对面把切割好的生肉扎在树枝上又架到了壁炉里。

“还不错。”

布鲁斯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一边咀嚼着火候还不错的肉,一边点了点头赞扬了一声。

“什么?”

斯莱德把视线挪动到还没穿衣服的人身上,昨晚那些痕迹还留在上面,斯莱德像是有点惊讶自己干了什么似的顿了一下,紧接着他把新烤好的肉串递了过去,在布鲁斯眼里这就仿佛什么弥补行为,十分罕见。

“烤肉,很好吃。”

布鲁斯也难得的笑了一声,斯莱德“嗯”了一句之后转过头开始给新一批的生肉刷油,可惜这样没有攻击性的丧钟并不多见,在酒足饭饱着装完毕之后,他们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走出了雪地。
树林距离他们越来越远,而道路近处也看到了点点灯光陆续亮了起来,丧钟停下来脚步,他站在原地的动作让蝙蝠侠惊讶之余又觉得合情合理。

“蝙蝠,”丧钟用棍子在水泥路面上敲了敲,他的语气带着点儿试探又更像是一种调侃,让人猜不出他的目的所在:“你觉得昨晚怎么样?”

蝙蝠侠回答他的是完全没有打算攻击他,径直丢在他脚边的一枚蝙蝠镖,在这之后黑暗骑士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而丧钟则是弯下腰来把蝙蝠镖捡起来,握在手掌里发出了点儿带着笑的声音。
后来他们还是有见面,但是从未再去过木屋,他们拳脚相加,刀枪相见,却缄口不提那天夜里,布鲁斯糟糕的睡姿让斯莱德一夜无眠,还有第二天清晨斯莱德自以为小心的亲吻后轻声的一句“布鲁斯”而实际上布鲁斯一清二楚的两件事。

【一些写在后面的话】

廉价的园丁:布鲁斯暗喻斯莱德一方面经常因为被破坏或者自己把事情搞砸后习惯性修补,一方面讽刺斯莱德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织毛衣:斯莱德暗喻布鲁斯包扎伤口笨拙而缓慢,包括后面的“伤口织好”同样回应这一句。
睡前布鲁斯的叹息:斯莱德全程没有叫过他的名字,甚至蝙蝠侠这样的称呼都没有。
留后手:被长棍枪杀的猎物和没有被使用的蝙蝠镖。

我又真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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