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

【钟蝙】梦醒

布鲁斯从不会在要睡觉之前开口留下来斯莱德，而斯莱德也从来不会在醒来后再呆在床上多一秒，他们的关系就是如此，从来都是。

布鲁斯从来没想过他们会发展到这一步，甚至在他的设想里他们理所应当是针锋相对的死敌，他们有着完全不同的价值观和同样强大的控制欲望，然而对感情和欲望方面，有的时候仅仅依靠控制是不够的。

还是暗色的房间里，斯莱德背对着他，借着窗帘外的些许光亮，那些交错线条上的红慢慢褪色，随着他身体的动作，肩胛骨隆起后让那些可以称得上是硬汉风格的轮廓又一次的清晰起来。

钢蓝色的视线正在那块肌肤上巡视着，斯莱德倒是一反常态的放慢也放轻了动作，这和他们在床铺上的时候截然不同。

难得在清晨醒来的布鲁斯这样想，他侧过身的动作让木质床铺发出了点儿抗议的声响，随后他把胳膊弯曲枕在了自己的脑袋下面。

在黑色全然降临在这个房间里那一刻，斯莱德会把犬齿扎到他的皮肤里，手掌下也从来不会注意轻重缓急，并且留下来不少的痕迹，他只是像个野兽一样解决着欲望，而布鲁斯自己又何尝不是把所有的事情抛之脑后，单纯的解放着某种压抑已久的情绪，他可以放开他的声音，身体，在最失态的一刻他甚至模糊的连同灵魂都想要抛弃。

但这一切在清晨就会结束，就像一场最绮丽的梦境在太阳升起来那一刻就会烟消云散，丧钟依旧是丧钟，他要去各个地方处理他那些做不完的合约，蝙蝠侠依旧是蝙蝠侠，他留在哥谭市解决那些没完没了的犯罪分子。

斯莱德已经站起来穿上了他那件浅灰色的高领毛衣，要布鲁斯说实话，这蛮称他的发色，再加上他那件西服，对于蝙蝠侠来说，这不难猜测他今天要做的事情。

“以为你要睡到中午。”

斯莱德伸手把袖口的纽扣塞到该在的位置上，布鲁斯没应声，他只是侧卧着让后背暴露在空气当中，那些手掌印和齿痕都来自站着并且在布鲁斯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察觉了的男人。

“斯莱德，她还是他……”

布鲁斯又困倦了，他的后腰还有一些疼痛，这让他不得不换了一个趴着的姿势，脸贴在被抱着的枕头上含糊不清的开口询问。

这次换成雇佣兵沉默下来，他把那件西装外套穿在了身上，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副墨镜的时候扭头看到了床上的人正视线失焦的追着他的右手看。

“她。”

斯莱德似乎知道布鲁斯得不到答案就不会睡去一样，他把被子颇为好心而又破天荒的给布鲁斯盖了上去，心里却说这是因为看到了那些后背上的不少痕迹是自己的杰作的缘故。

在布鲁斯完全陷入了又一次的睡眠后，斯莱德便离开了房间，也许下一周蝙蝠侠也会在同一时间到访，为此他需要处理和安排好他的任务时间表顺便考虑带一只火鸡回来。而对于布鲁斯而言，他更喜欢在归纳和检查好雇佣兵的出行路线后到访，顺便希望能够碰到在安全屋里做饭的丧钟，然后吃点东西再去卧室，巧合的是，他在这里从没错过这样的好运气。